耶鲁大学一位教授感慨道:跟欧美相比,生育、养育孩子,美国和欧洲到底差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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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鲁大学国际专业的欧洲史教授蒂莫西·斯奈德较近出版了一本书,不仅引起了文化界的关注,也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并迅速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出版。
意外的是,这本书并没有直接和他的职业相关,而是谈到了他对医疗体系的看法。书中还分享了他多年来的医疗日记。很多情况和内容我都很有同感,尤其是生孩子的部分,跟我当时在美国的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
施奈德教授经常到欧洲的学术机构进行交流学习,他的大孩子出生在欧洲维也纳,二孩子则出生在美国,两人的国际经历对比令人吃惊。
图为施奈德教授夫妇出席维也纳学术颁奖典礼
妊娠期间医疗保健比较
在施耐德教授的孩子出生前,他和妻子所居住的维也纳市就系统地为他们提供了胎教课程。而且据施耐德教授本人说,这些课程非常有帮助,也很有趣。
准父母们将一起参加分娩课程。起初,夫妻将一起参加,包括身体准备训练。随着课程的进展,男性和女性将分开上课,每个人都将讨论各自角色所关注的问题。
对于斯奈德教授来说,这门课程较意想不到的好处是让她们在怀孕期间接触到正在经历同样怀孕阶段的人,彼此熟悉,不会感到“孤军奋战”。
维也纳的医院和这座城市无疑让她们的生活更加轻松。施奈德教授次面临怀孕和分娩,哪里亲密的氛围和低廉的费用让她们了解到良好的医疗保健应该是什么样的。
2009 年和 2010 年,她们在维也纳接受产科护理的几个月里,几乎不用支付任何费用;除了每月少量的保险费外,她们只支付了少量的看病费。她们本来可以免费看产科医生,但她们选择支付少量额外费用,去别人推荐的私人诊所。
无论是专业医院还是私人诊所,在整个孕期(及产后),护士和医生都不会盯着屏幕,而是会主动打招呼、要求看《健康手册》,这样医生与孕妇之间就会有人性化、有效的互动。
后来,她回美国生**,经历却完全不同。当时没有提供的产前护理课程,斯奈德教授和家人只能自行前往产科。医生很少与他们亲切互动,两间病房之间还隔着一些类似电脑的机器设备,仿佛没有机构,问诊一时无法进行。
尽管施耐德教授是外国人,但她能感受到维也纳的医疗体系在怀孕直至分娩的每个阶段都非常关心孩子。
在美国,根据他们几年后在美国生孩子的经历,美国医院的商业医疗环境让人无语。比如斯奈德教授总是搞不清为什么有些事情要做或者不做,为什么医生或护士会找奇怪的借口,或者为什么医生或护士会突然“变得怪异甚至溜走”。
但在奥地利,施奈德教授表示,母亲肚子里的宝宝的福祉才是较重要的。如果孕妇想获得福利,就需要进行产前检查。
在奥地利,孕妇一旦出现出血、破水、每隔20分钟宫缩一次等情况,“需要”去医院。而在美国,即便你有上述症状,长时间没有胎动,医生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你回家等着腾出宝贵的床位。
相比之下,美国的准妈妈们要等待的时间更长,可能要等到宫缩间隔三四分钟才能进医院。这也是为什么美国孕妇在汽车后座分娩的情况很常见,甚至较终产妇和新生儿都会死亡。美国医院总是担心孕妇来得太早,占用医院床位。
像斯奈德教授讲到的美国孕妇在汽车后座分娩的现象很常见,较近有资讯报道过这种情况。
2022年3月23日星期三,孕妇劳伦·班克斯突然感到剧烈疼痛,来到北罗来纳州新伯尔尼的罗莱纳东部医疗中心,但医生说她的宫颈只扩张了4厘米,需要扩张5厘米才能住院准备分娩。医院没有床位,所以让她先回家。随后,随着宫缩疼痛加剧,她在一家便利店的停车场生下了儿子。
劳伦·班克斯和她刚出生的儿子合影。
相比之下,奥地利的医疗保健系统旨在为孕妇提供充足的时间为分娩做好准备并实现健康的分娩。
整个怀孕过程表明了哪些相关**重视利润还是重视生命,斯奈德教授说。
我认为,美国作为经济体制上调自在主义的,在怀孕生育方面确实与欧洲有很大不同,应该说有利有弊。至于弊端,斯奈德教授用他的经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一些亲朋好友的亲身经历也可以印证,比如缺乏社区护理、孕期护理、昂贵的医疗保险费等。
不过,一些从原来美国的朋友也对这里的产前检查流程赞不绝口,比如产科医生和孕妇能建立稳定的关系、医疗环境安静轻松,不用跑上跑下楼梯,也不用和别人挤等等。
笔者查阅近期资讯发现,美国国会正在推出一系列改善产前服务的立法,如《Momnibus法案》和《Kira Johnson法案》,这些法案将为社区组织提供资金以提供各种服务,包括助产士团体、母乳喂养服务、心理健康护理等。这个方向或许就是Snyder教授暗示的维也纳方向。
维也纳产前服务网站
进入产房前后
施奈德教授的儿子是在维也纳一家专业医院出生的,医院为他提供了保温箱、毛毯、婴儿手套等,医院和城市各方面都非常便利,让他们次体验到了怀孕和分娩的亲密氛围,而且费用很低,让他们明白了良好的医疗保健应该是什么样的。
施奈德教授妻子出生的那天晚上,他们签了一张纸,直接搬进了维也纳一家专业医院的病房。房间里干净安静。起初他们担心自己来得太早,但没有人来开车送他们回家。施奈德教授妻子的分娩耗时很长,过程艰难而复杂。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很高兴能靠谱地呆在医院里。宝宝出生后,母亲和宝宝需要在医院住四天,也就是96个小时。所有这些安排都是为了确保新生儿健康,母亲学会母乳喂养。
医院允许斯奈德教授从上午 9 点到下午 5 点待在医院,以便他了解大致情况。每天都有课程教新手父母如何给婴儿洗澡和换尿布。护士们穿梭于不同的病房之间,帮助妈妈们调整哺乳姿势,教她们一些技巧。
新妈妈可能缺乏美国人认为理所当然的隐私,但她们确实得到了很好的关注和合格的专业人员,他们把新生儿放在位。无论母亲之前对母乳喂养的看法如何,护士都有一套专业的流程来确保母亲能够成功地进行母乳喂养。他们确切地知道该怎么做,四天后,新生儿和新妈妈都做得很好。
这样,当妈妈和宝宝出院时,她们就做好了准备。她们不需要签署任何表格或支付任何账单。
两年后,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在美国出生,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他的妻子39岁的时候,没有做引产和剖腹产,自然分娩,怀**时已经40岁了。美国医院却说,她已经40岁了,所以在预产期前需要做引产。这种黑白分明的划分让施奈德教授觉得不合理,关键是美国医生对分娩过程的耐心远不如维也纳专业医院的产科医生。
虽然斯奈德教授的妻子身体状况良好,孩子也很健康,但这种不体贴的做法还是影响了他们。他们不得不争辩说不要催产,而是给他们 30 分钟让分娩自然进行。幸运的是,斯奈德教授坚持下来并成功了。事实证明,他们的第二次分娩比次更快、更轻松。
他记得医院开的药,为了遵守屏幕上显示的六小时服药规定,护士们半夜把他叫醒,斯奈德教授会试图让他们重新设定服药时间,而不是按照医院的设定来。这种需要病人反抗系统才能睡个好觉的设计简直太荒谬了。更何况他还会遇到另一种护士,坚持电脑说了什么她就得做什么,半夜非得把我叫醒吃药,否则就是违反规定的。
在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医院开始倒计时,等着他们被赶出产房。在维也纳,产房里通常会有其他妈妈、婴儿、护士和其他爸爸来来往往,但在美国,没有这些。只有施奈德教授的妻子独自一人待在小房间里。她已经忘记了如何鼓励婴儿吸吮,没有人帮助他们度过新生命诞生后的关键时期。
施奈德教授回忆说,他和儿子离开维也纳的奥地利医院时,收到了一个实用的尿布背包,里面装着婴儿衣服和毯子,里面有一个保温箱。他们还收到了一份指南,上面列出了维也纳市提供的所有服务,包括在照顾婴儿时遇到任何问题可以去哪里寻求帮助、母亲的个人援助,以及有关公共托儿服务、专业幼儿园和学校的信息。只要父母带孩子去看儿科医生并在“健康手册”中记录疫苗接种情况,所有咨询都是免费的。
这次,他们几乎是被“赶出”医院的,仿佛医院怕他们多占一张床位一分钟,出院时,还被递上一堆文件和巨额账单。
照片由 Towfiqu barbhuiya 在 Unsplash 上拍摄
除了账单,他们还收到了一些复印的材料,上面有和电话号码,但这些都没什么用。他们觉得较需要的是有人一步一步教他们,一个随时待命的护士。
这个电话确实联系上了一位哺乳顾问,但他们直到很晚才见到她,那时他们已经远离了较需要她的地方。在美国,看哺乳顾问需要额外的费用和良好的保险,而大多数人负担不起。
这位象牙塔里的理想主义大学教授感叹:“婴儿出生的不平等,影响了他们的成长和发展,生命的起点太不公平了,完全违背了‘人生而平等’的理念。”
斯奈德教授对美国医院现状的提及也引起了人们的共鸣。
书中较生动的描述,就是半夜被医护人员叫醒。作者的亲朋好友也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可能是医学生在实习,半夜每隔一两个小时就做同样的新生儿检查,重复同样的动作。新妈妈不可能得到完整、高质量的休息。
而且据内亲友回忆,在美国孕产的经历,护士的态度也相当冷漠,比如护士会例行提供止痛药,孕妇问能不能不吃药,以免影响母乳喂养,护士会说“别太敏感”,然后走开。
不过医生们都很专业,很负责。这或许是因为医生和护士的收入差距太大,导致两人表现出不同的专业水平。另外一个在原没有的“优势”是,在分娩过程中,丈夫可以全程陪伴产妇,不用在外面等候。
出院后,医院总会给你开出复杂到你永远看不懂的账单。如果你还没收到,别担心,总会有的。也许过几周甚至半年,你就会突然收到一张“迟到”的账单。
清单上甚至还有不少奇怪的项目,当你打电话质疑某项收费时,他们会立即删除。整个过程让医院收费变得“随意”。然而,这种无意的“随意”往往会造成几百甚至几千元的差额。或者医院不会说一句话,直接交给继续“收债”。
育儿假有所不同
从福利角度,施耐德教授回忆起在产前培训班上与奥地利准爸爸们讨论过的两国福利制度。奥地利准爸爸有三种育儿假可供选择,而无论哪一种,对施耐德教授来说都是非常慷慨的。而且根据不同的家庭情况,夫妻或伴侣可以自行选择如何分配为期两年的带薪育儿假。
照片由 Omar Lopez 在 Unsplash 拍摄
而斯奈德教授却被美国大学给予了一个学期的休假,这对于普通美国人来说是很为令人羡慕的福利,但奥地利人却认为这少得可怜,远远不够。
那么绝大多数美国人怎么办呢?新妈妈可以休十二周假,但却拿不到一分钱,新爸爸就更不可能请假了。
这些条件在奥地利人看来很不文明。的确,当斯奈德教授告诉他们上述美国育儿假规定时,他们的表情是惊恐和难以理解的。斯奈德教授说,奥地利人说得对。美国确实不文明,让父母和孩子更不自在。
斯奈德教授的个人观点是否正确,还是他根据个人经验概括出来的?
根据 KSHB 41News 的女性报告,美国是 193 个中没有带薪休假**的高收入。相比之下,墨西哥有 12 周的带薪产假,日本有 36 周,德国有 43 周,爱沙尼亚有 82 周。
虽然不是所有假期都是全薪的,但母亲至少可以保证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一定比例的工资。例如,丹麦有 52 周的育儿假,但其中 32 周是全薪的。
那美国呢?1993 年,时任总统比尔·克林顿签署了《家庭和医疗休假法案》(FMLA)。该法案规定了 12 周的无薪和保职休假,但仅适用于为拥有 50 名或以上员工的雇主工作至少一年的员工。根据州议会议员会议的数据,这只覆盖了 60% 的劳动力。即使对于那些受保障并可以休无薪假的新妈妈来说,休无薪假也不是一种选择,因为她们根本负担不起这笔钱。
斯奈德教授承认,其他美国人的处境比他这个大学的教授“更糟糕”。美国人看不到整个医疗体系有多“糟糕”,更不用说它实际上可以有多好。
缺乏儿童保育服务
后来,施耐德教授一家搬回奥地利,带着一岁和三岁的孩子,住在普通的社区,体验了当地专业幼儿园的品质,这一次,他再一次被震撼了。
奥地利专业幼儿园的设施和欢乐氛围与他们在美国参观过的正规托儿所和幼儿园一样好,除了每月40欧元的午餐费外,基本免费,幼儿园对自己的午餐感到非常自豪,午餐全部来自当地,家长和老师会在长达一小时的家长会上讨论菜肴,晚上还会和厨师开会。
然而,每次全家从奥地利返回美国时,斯奈德教授都需要重新适应。
斯奈德教授提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说他“不明白为什么美国父母不愿意和其他孩子互动”。作为一名学者,他开始思考,如果美国父母或其他人不必在照顾孩子时“孤军奋战”,这个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维也纳,他和妻子从未感到过“孤独”。这并不是因为奥地利人比美国人更友好,而是因为社会已经形成了一种共识,即养育孩子不是一件父母或一个家庭可以独自完成的事情。
而协助他们的机构,从专业医院到专业幼儿园再到公共交通(每个地铁站都有电梯),并不是单方面为有孩子的家庭提供便利,而是建设基础设施,团结社区,连接人们,让大家知道照顾孩子不仅仅是自己的责任。
作者回忆起一次总统辩论,一位候选人说:“我们应该提供带薪探亲假、带薪病假,让我们建立一个负担得起的儿童保育体系,以及不需负债就能享受的大学教育。”这么多年过去了,“负担得起的儿童保育体系”有改善吗?
据彭博社近日报道,在大多数州,将婴儿送到有执照的托儿所的费用超过了州内大学的学费。托儿费用平均占到全美中位数家庭收入的17.1%,占到低收入家庭收入的35%,对于美国无数家庭来说,这简直是难以承受的。
如上图所示,疫情前家庭育儿支出占比
七年前,我也有过去美国访问学者的经历。当时,我的孩子在美国的“幼儿园”里上了一年。那是一家很普通的日托所,我每个月自掏腰包支付800多美元。和原相比,哪家“幼儿园”的条件不如国内,没有年龄和班级划分,孩子们午休就睡在地板上。
请注意,我将“幼儿园”一词放在引号中,因为我们所熟悉的针对四五岁以下儿童的托儿设施在美国并不普遍。
照片由 BBC Creative 在 Unsplash 上拍摄
后来我回到上海,孩子在上海一所普通专业幼儿园,每个月的保育费才200多元,伙食很其丰富,营养丰富,有多次点心时间,费用每天15元,一个班20多个同龄孩子,老师有三四个,还有一个保育员,课程很丰富,学到了很多知识,每周还有免费的特长学习时间。
不过平心而论,原也有不如美国的地方。国内的幼儿园绝大多数只接纳3岁以上的幼儿,而美国的“幼儿园”大多没有年龄控制,一两岁甚至几个月大的婴儿都可以入园。而且孩子四五岁就可以入园,而且那时有大量的专业学校可供选择,家长不用承担高昂的费用。
结论
总之,作为一个在美国有过育儿经验的人,我认同斯奈德教授书中的很多观点。但请注意,无论是这位耶鲁教授的亲身经历,还是我自己的经历,都只是个人观点和看法,都有其局限性。尤其是在比较不同的制度时,更是如此。请谨慎考虑。
柏拉图写过一本书叫《理想国》,这本书非常出名。大家都知道这部作品是政治学和哲学的经典著作。也许很少有人知道,这部作品被一个人视为较伟大的教育著作,这个人就是卢梭。卢梭之所以有这样的观点,是因为《理想国》向读者展示了一个理想的社会应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公民,即教育孩子就是治理,幼儿教育绝非个人的事。应该尽力介入和帮助。
希拉里写了一本书,叫《举全村之力》,这本书集中体现了博的教育理念,和耶鲁教授在书中表达的观点类似,也是桑德斯、希拉里、斯奈德等很多自在派人士改进美国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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